浅谈续修志工作创新
提 要:“创新”是续修志工作面临的重要课题。本文针对续修志创新所涉及的思想观念、体例设计、信息化建设等方面进行了有益探讨。
关键词:续修志 创新 浅谈
一、思想观念要与时俱进
续修地方志,首先应该明确的是指导思想,这事关新方志的定位和方向。第一轮社会主义新方志的编纂已明确必须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1981年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为准绳,准确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史实。这些指导原则在首轮修志中得到很好地贯彻落实。新一轮续修志,则要展现1978年以来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历史,重点记述20世纪90年代及21世纪初的社会变革。这个时期正是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拨乱反正,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各项事业取得重大成就的时期,同时也是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开创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时期。所以,续修志工作要在坚持首轮修志指导思想的基础上,突出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的指导地位。这一点在众多研究成果中已成共识。总之,地方志编纂要紧跟时代步伐,接受先进理论的检验和指导,这将为志书编纂提供更强有力的理论依据,使编纂理论和具体操作更加丰富多彩。
二、体例要科学编排
方志体例,是指方志的体裁、凡例、结构与章法的总称。“在现代方志的编纂中,体裁上要求坚持述、记、志、传、图、表、录等诸体并用,而以志为主体;结构上要坚持横分门类,纵述历史,归属得当,特色鲜明,标题妥当,特点突出;撰修方法上纵述事实,寓论于事,坚持用事实说话,因事系人,点面结合;在章法上行文规范、统一、通顺、简洁、朴实。”体例的创新涉及面广,牵扯问题多,以下从结构、体裁、章法和内容等四个方面谈谈体例的创新问题。
(一)结构的创新
志书的结构,即篇目设计的基本形式,主要有章节体和纲目体两种。章节体是19世纪末在西方教科书等著作体裁基础上形成的一种结构设置形式,后被应用到方志编纂当中。章节体结构严密,层次清晰,篇章节目层层统辖,便于反映事物的系统结构状态;内容纵横,交相联系,便于揭示事物的前因后果,能形成完整的地情资料,具有立体感。但其弊端也很明显——显得呆板,缺乏灵活多样性,给人一种千篇一律的格式化、模式化印象,并且给组织编写明显增加了难度。全国首轮新志普遍采用了章节体的形式,所以就多数而言,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过于求全,面面俱到;二是过分强调横分,横分层次过多;三是过分强调按逻辑的概念结合部门分工分类,而忽视了按专题和历史事件分类立目;四是过分强调史志区分。”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方面是志书中相当一部分内容,比较琐碎、单薄,大多是一些小单元的起源兴革,缺乏整体性和深度;另一方面是割裂了事物的联系,淹没了重大的历史事件,重点、特点不突出,却收进了许多作用不大的微观资料,造成整部志书交叉重复多,自相矛盾多。对章节体这种志书表现形式的优点和缺陷,方志界观点比较统一,首轮修志实践也证明了这些论断。
鉴于章节体在志书编纂中存在着不可避免的问题,第二轮修志很多地方开始尝试采用纲目体。纲目体是志书编纂的一种传统的结构形式,历代旧方志都采用此种体式,所以第二轮修志体例结构的创新多少有一点返璞归真的味道。但二轮修志所采用的纲目体和传统意义上的纲目体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严格来说,现行纲目体是一种篇章和条目的结合,“以篇章或篇章节为篇目骨架,最后一个层次以条目形式排列,将两体有机结合在一起,能分别发挥两体之长而避其短”。现行纲目体吸收了传统纲目体“分类醒目,眉目清晰,纲举目张,便于查阅”的优越性和首轮志书章节体的成功经验。实践证明纲目体可能更适用于志书。“比之辞书,在反映历史规律、区域特点上更便捷;比之年鉴,所提供的资料更系统、更翔实、更权威。它既是志书的基本单位,又对微观内容分离,根据不同情况在条目内设置子目,方便查阅和检索。”而且编修年鉴采用纲目体,多年积累的大量现成资料和已形成的编修网络可资借鉴,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所以,二轮修志采用纲目体作为修志体例的一种创新,从实践和理论上都已经得到了众多研究者的肯定。
(二)体裁的创新
方志体裁是方志的文字表现形式。中国地方志历经两千余年的发展,建立了相对完整固定的编修体裁。1998年颁布的《关于地方志编纂工作的规定》,总结以往研究成果和实践经验,提出地方志的体裁应包含述、记、志、传、图、表、录等7种形式。这是历代方志编修理论与实践的总结、提炼,具有合理的持续性和稳定性,也是方志保持自身价值、得以生存发展的基础。方志文字表现形式的相对固定,使体裁创新只能局限于各种形式的具体操作之中,创新空间相对较小。所以方志界有关体裁的创新,研究成果很少。该《规定》对新旧志书的述、图、附录做了详细的对比,对第二轮修志体裁的创新很有启示。
(三)章法的创新
从全国及地方许多研讨会上不难发现,新一轮修志在志书断限、立传标准、衔接方式等都有所困扰。本文主要考察生不立传、述而不作、以事系人、秉笔直书、横排竖写几个志书编修中的热点问题。
早在第一轮修志当中,就有人对地方志“生不立传”的原则提出了异议,随着修志工作的深入,方志界有关于此的学术争论也日渐增多。对“生不立传”的争论,笔者以为可以暂且搁置,把研究的重心移置于如何做好“以事系人”的工作上,认识人物入志重要性,拓展人物入志空间。对此蓝日基同志提出了6点具有代表性的解决办法。一是记述各项事业要加大“以事系人”的力度;二是在人物志或相关篇章简介生人;三是在相关的篇章里设人物节;四是在相关篇章后附设人物事迹介绍或人物表;五是在附录中收录记述人物的报道或调查报告;六是根据实际需要,修改变通人物入志标准,扩大人物入志范围。这些做法在部分续修志书中已付诸实践,这一问题的具体操作应据各地各级志书的实际编纂情况灵活掌握。
“横排竖写”是志书最基本的编纂体例,即横排类目,纵写史实。“横排竖写”的优势和劣势皆很明显。“优势在于排列有序,便于查找,可以容纳较多的资料。劣势在于整体性、宏观性较差。”经过第一轮修志,方志界已认识到绝对的“横排竖写”很难做到,部分志书“横分过度,层次太多,在一定程度上人为地割裂了事物的内在联系,使多姿多彩的历史变成一个薄薄的平面。”所以,有人已提出“以横为主、纵横结合、宜横则横、宜纵则纵”的篇目设计原则,作为“横排竖写”、“事以类聚”的补充。笔者认为以上这种提法符合客观实际,在第二轮修志中还可以适当使用。“横排竖写”进一步展开就是“横不缺项,纵不断限”。这一问题的处理也要掌握 “适度”的原则。片面追求实现“横不缺项,纵不断限”,势必造成志书的“大、全、平、同”,千志一面。当然,作为史、志体例的重要区别,在第二轮修志中还是要在坚持“横排竖写”的编纂原则、保持志书自身特色的基础上,修出时代特色和地方特色。
当前方志界对“述而不作”的编纂原则也存在较大争议,其实关键是对其缺乏科学的理解。雷坚先生认为:“‘述而不作’特指行文只叙不议,以资料说话,不事夸张和形容,寓褒贬于叙述之中,而不是指汇集资料做成大拼盘。”绝对的“述而不作”没有可能,因为每一个人都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其思维、行为方式不可避免带有时代的印记,大到志书的编纂指导思想,小到资料的取舍选择,都可以说明这一点。此外,有人主张:“既然是一种著述,就不能绝对的‘述而不论’,主张在述体中有画龙点睛之论。”笔者以为所谓“画龙点睛之论”,有时只是一相情愿,观点评价因人而异,具有很强的主观性,如何知道就是点睛之笔,标准不一。有人主张借用章学诚的“三书说”,搞资料长编和志书简编,附加一部分副产品,对现有志书进行彻底改革,附带解决述、论、资料的矛盾,这一做法还有待于进一步实践的检验。
(四)内容的创新
第二轮修志正值改革开放的盛世,中国经历了历史上空前的社会变革和民族振兴。人们思想观念的嬗变、政治生活的文明开放、文化的自由繁荣都从不同侧面反映了这个大变革时代的时代特征。续修志应浓墨重彩记述这些与人民生活和社会发展息息相关的内容和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巨大成果。改革开放的内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改革,二是开放。改革要注意全面、重点地记述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在这三大改革中,要注意点面结合,重点反映改革在当地的具体实施方法、步骤和过程,在不同领域、不同行业的开展情况;还要记述改革带来的效益、活力和成效。当然,也要实事求是地记述改革中存在的问题以及负面反映;在记述问题时,要挖根挖源,区分主流支流,区分哪些是体制本身的问题,哪些是由于执行改革政策不得力、不到位甚至曲解改革政策、走了弯路造成的问题。
在记述这三大改革时要记述他们的方方面面,比如涉及的党政机关机构改革、干部制度改革、用人体制改革,农村改革,城市改革,企业和企业制度改革,物资供应体制改革,商品流通体制改革,住房制度改革,粮油供应体制改革,社会医疗制度改革,社会化服务体系改革等等。同时,还要记好与之相配套的其他改革。
三、要与信息化接轨
续修地方志不论是它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还是人们对它的认同程度,都与编者的期望值有着很大的距离。在今天的信息社会里,志书这种综合性的信息资源不能被广泛地利用,固然与人们对地方志这种古老的信息载体过于生疏有关,但根本的还是方志资源难以适应人们的读用需求;因此要营造一座连接方志和现实的桥梁而使之在服务社会的过程中获得新生。这座桥梁,就是地方志的信息化。
(一)信息化是方志走向社会的通道
地方志是地情载体,地情的多元化决定了志书内容具有广泛性,地情的大容量又造成了志书的大部头。这虽是一个好现象,它可以为各行各业、各种人所利用;但仔细想想,几乎所有的用志者(不包括方志编者和研究者)都只对其中的一部分或几部分内容感兴趣,于是修志的综合性和用志的单一性形成了一对矛盾。确实,在几十万字甚至数千万字的志书中要找到对自己有用的资料,实在是一件十分费力气的事情,这种用志的不方便和当前社会生活的快节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使许多人望志却步,造成了志书应用领域的冷清局面。
信息化可以解决修志和用志的矛盾。人们借助于信息工具——因特网或局域网的强大检索功能,可以很方便地找到并通过电脑来搜集整理自己需要的资料,以此来吸引广泛的人士开采地方志这个信息富矿。因此,依靠信息化,方志就会走出书斋、走出志界、走向社会、走进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二)信息化是方志参与社会运作的条件
像商品的价值只有通过交换才能体现出来一样,地方志的价值只有在其社会运作过程中才能显现出来。总的来说,新编地方志的社会参与程度较低。这与志书在购买、订阅、携带等方面的诸多不便有关。而方志的信息化能够最大限度地消除地方志在社会参与过程中的障碍。信息化了的新方志不仅能成为研究者和领导者案头的工具,而且会为广大民众的工作、生活和学习提供更多的地情资料信息。新编地方志中的地情信息通过信息市场将信息收集者(志书编者)、经营者(方志信息传播者)和信息用户(用志者)组织起来,结成一个利益共同体,共同完成地情信息资源的开发、交换和反馈。从而减少方志信息的无向传递,使之在参与社会运作的过程中了解社会对方志所载地情信息的需求,反过来又会提高志书编纂的水平,促进方志事业走向繁荣。
(三)地情的信息资源特征
志书本身是一个巨大的地情资料信息库,方志信息和其他信息一样,其功用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递减的特征,有些地情信息随着时间的变化会失去它原有的价值。志书需要不断地重修,反映了人们对这一信息资源特征的准确认识。在一般情况下,时效性较强的信息只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有用,而反映规律性的信息则在较长的时间内有用。在方志信息当中,时效性强的少,而反映社会发展规律性的地情资料信息多,因此,志书具有较长时间的使用价值。方志的绝大多数信息是相对稳定的,可以连续地、长时期地为不同的用志者服务。这是国内外的一些有识之士对地方志的收藏热情经久不衰的直接原因。
我国修志工作之所以能源远流长,历代不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能做到与时俱进,从创新中寻求发展。二轮修志也要更新观念,勇于创新,使经过历代传承的修志工作在新的时代焕发青春,在继承中寻求突破、创新,使志书能更好地发挥“资政、存史、教化”的重要作用。